我一直认为修女必需冷冰冰,阴恻恻才是。
但蓉蓉毫无迹象。
我同妹妹说:「我们还约好的,她结婚时我做伴娘,我结婚时她做伴娘。」我为这个而唏嘘。
「也没有一辈子的朋友,」妹妹说:「像晓拂,谁知道她会移民呢,我们何尝不是最好的朋友。还有清朗,无端端患血癌,现在躺医院等死,你说,难道我不难过。」
我说:「我最希望身边的人永生永世不要离开我。」
「自私。」
「是。」
失去蓉蓉,犹如失去一条臂膀一般,什么事都没有人商量。不是说妈妈她们不帮忙,而是不那么了解。
正因为我同蓉蓉熟,所以她父母派我做说客。
我见到她面便说:「全世界人都不赞成你做修女。」
「胡说,」她含著笑,「才不是全世界人。」
「至少你的亲友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