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必要吗,接收辐射性光太多,对身体有不良影响。」他不再理睬我。
他们都不再理睬我。
冰箱中食物吃得光光,没有人买回来放进去,酒瓶都是空的,电话也拆走。
一切都在恢复正常,包括我的身体在内。
我去理发,新派剃头师傅亚卡尔见到我吓得发呆,象见鬼一样。
「平顶头,例牌。」我坐下来。
「小陈,是你?」
「可不是我。」
「你不是罹了绝症?」
「医好了。」
他不置信,「哟,这可是万中无一。」
我不知是笑好还是哭好,一于不出声,事毕返家。
都嫌我多余。
我那愤世嫉俗的劲道又回来了,嘿,我偏要活下去。我还要写二十本小说,闷死你们。
摊开稿纸,我瞪著白纸上的一个一个格子,一点写作的欲望都没有。
我打个呵欠,有的是时间,明天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