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掉。
就像她今日在坑洞里被他吓到,一半害怕一半演戏时那样,哭得停不下来。
但此时的梦中,并无半点演戏成分,甚至因着榻上虚弱的男人变得手足无措,她自己也拼命想要忍住眼泪,不让他慌乱。
泪水低落在盛从渊冰冷的手背上,晕开一团带着温热的水迹。
盛从渊抬手至半空便已是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气,无法触碰到她,令他眸色变得忧郁深沉。
但下一瞬,宋衿禾低头俯身,向他靠近。
直至脸颊贴在了他吃力抬起的手指边。
宋衿禾语气生硬地嗔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擦眼泪啊。”
粗粝的指腹轻抚过她的眼尾,带走她晶莹的泪珠,扫动她浓长的眼睫。
宋衿禾从梦中苏醒过来,思绪有一瞬茫然。
她缓和了好一阵,才从帐内的馨香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