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說這溪名喚烙恨溪,這里是人煙稀少的西荒,這個偏遠的地方很適合他潛練武功,蘊蓄內力,尋出化丹毒之法。
「天不絕我,留我一條殘命于世,人間既有衛離,人間禍害豈可休止?我豈能徒負惡魔之子美名?」狂笑得暢快淋灕,魔性聲音令人聞之喪膽。
他微眯著藍眼,仿佛預見了仇怨泯斷時的腥風血雨。他的眼底余光也瞥見溪畔蘆葦叢中,有道小小影子閃了閃。
他知道那是她。他也猜臆出他的笑聲又次駭著她了。
這個小奶娃,初遇他時明明對他存著巨大恐懼,卻又能強做鎮定對他大發善心。他該吼罵她天真白痴?或者,他更該嘲笑自己精神倒錯了?
若非心神顛倒,戒心高築的人怎會讓她接近身邊?
那日他用計騙倒魔女逃離囚室,失去方向感連奔了三個晝夜,不知天不知地,茫茫然躺在溪邊隨波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