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当那张写着杜晏的入学公牒送到时,杜若烟正用束胸勒紧胸前绵软。
铜镜里倒映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唯有腰间玉带上悬着的鎏金香球,还晃荡着未散尽的女儿香。
小姐...白芍突然攥住她正在系发冠的手。小丫鬟指尖冰凉,喉头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小姐……真的要这样吗?”
杜若烟侧过脸,唇边漾起一抹笑:“我若不去,他日或许便再无机会。况且,有父兄在,怕什么呢?”
白芍垂眸,心口酸胀,却只是上前替她系好长衫腰带,低声应道:“小姐去哪里,白芍便去哪里。小姐为男子,白芍便做他的书僮。无论何时何地,白芍都会在小姐身边,护小姐周全。”
铜镜中映出两张截然不同却同样清俊的面容——一张剑眉入鬓、唇线清朗,宛如刀工细琢的少年公子;一张眉目温润、气质清秀得近乎纤弱的僮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