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说。
「你没有喝醉?」
「没有。」我摇头,「没有。」
我们又到屋子外面,雪停了,但还是真的冷。我把大衣领子翻起来。他把手臂绕著我。我们其中有一个必然是醉了。这么冷,不躲在火炉边,这样走在外边。
他说.「我真希望你可以永远陪我走下去。」
「我尽力,只是我会累,一累你就得背我。」
他又笑。他那婴儿式的笑。
我们一直向前走著,他叫我照马路当中的白线走,如果没有醉的话,一定可以走得笔直。我歪歪扭扭的走著,但是我姑终否认我喝醉了,我们笑作一堆。
我忘了手套。我常常忘记手套,他把我的手握著。我们像老朋友一样,好像已经认得了十多年。我连他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洗碟子的男孩子吗?
走得累了,我靠在灯柱上,喘著气看牢地。我呼出来的气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