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姨说我昏迷了五天才清醒,一个礼拜后我自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我阿姨才告诉我,我妈和我继父当场就死了,已经火化。」她泣不成声,缩在楚捷怀里。
楚捷温柔地轻拍她的背,无言地传递他的怜惜。
「我那时候万念俱灰,非常自责,我觉得是我害死他们……」她嘤嘤低泣。
「不,不是妳。是越线冲向妳的货车司机。」
「我阿姨也那样安慰我,可是我听不下去,根本不想活。除了心痛之外,我的身体也几乎无一处不痛,全身多处骨折、挫伤、内出血。医生说我的手不能再弹钢琴,我的脸必须整型。我想象我成了一个毁容的残废,我不知道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
楚疮心疼地拥紧她。「幸好妳当时没有做傻事。」
「那时我想自杀也办不到,身上不是石膏就是绷带或点滴管。幸好的是,我阿姨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