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将近一个月,史帝夫医生终于有消息了。
他挪出了两个星期的时间给我。原本是打算由他飞来台湾为我诊治的,但碍于医疗设备和用药限制的关系,协商的结果还是由我到美国去接受开刀治疗。
明天是我起程的日子。
因为公司要务缠身,爸爸不克陪我前往,遂决定由妈妈陪我去;当然,仲儒是一定陪著我的。
不知是身罹重病之故,还是深檀内心底处的挚情,对于仲儒,我是万分不舍的;仿佛他是我今生共度了大半辈子的另一半,面临此回不可预知的结果,内心竟隐隐浮动著一丝丝疼惜与牵绊……」
如果我走了,真不知道仲儒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我知道,如果不是怕造成我的负担,仲儒一定会扑倒在我身上痛哭失声的;因为他那赤果果的深眸里,时时刻刻闪烁著藏也藏不住的伤悲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