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岭无奈,对面一位黄皮肤老先生却搭讪地坐过来,程岭一看他手上提著的包袱,便知他是日本人,十分厌恶,她也相应站起来走到前头去。
噫,天下大同,谈何容易。
人看不起她,她又瞧不起人,国与国,人与人之间,太多恩怨。
船泊了码头,程岭到公路车总站问明了路,上了车,数著站头,在第七个站康和街角落下车。
那处有一幢四层高砖屋,墙外挂一块中文字招牌,写著华仁堂三个大字。
程岭走上去,只见二楼两扇大门开著,里面是间办公室,五六张写字台上都坐著人,有人打算盘,有人打字,电话铃此起彼落,忙得不亦乐乎。
程岭完全放心。
原来华任堂是一间写字楼,她还以为是黑社会总堂。
这时有人出来诧异问:「这位小姐请问找谁?」
「呵我姓印,我找郭海珊先生。」
「请坐,待我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