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侥幸地捡回一条命,却终身不能学武,成了卧泉山庄建立以来最无用的少庄主,也是爹和二弟眼中最大的笑柄。
他不想这样的,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这么无能。他甚至愿意遵从爹的安排远去宣州迎亲,可是,天性如此,又或是上天给他的报应,他也无能为力啊!
心中暗潮翻滚,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甩甩头,这是他常做的动作,以为这样便能甩掉藏匿在心中许久的烦恼,甩多了,他甚至忘了自己也该是有烦恼的人。
月隐于云中,明明少了牌位和画卷,怎么感觉肩上的包袱更重了?提了提肩上的包袱,他猛然间看到树林的幽丛中有位穿著红衣的娃娃正撑著把红伞站在路中间。
朦胧的烟雾包裹著她的周身,红如血的颜色充斥著别恨的视线,他该怕的。以他胆小如鼠、怕事无能的个性绝对该转身逃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