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地用手臂往地上一撑,试著站起来,可是这一用力,脚心底的玻璃碎砾刺得更深,她来不及惨呼便又重新跌坐在地。
鲜血以数条粗线境蜒地于地面流淌著,并且还能看到因移动而留下的不完整血印。她想呼痛又忍住的表博全映在俯首站立者的淡蓝色眼珠中,那稀薄如大气层的蓝色,照理应是淡淡的忧郁,可是没有,只有乔怡因忍痛而扭曲的五官。
那西……会……讨厌……
她没有勇气面对对方毫不留情的厌恶眼神,于是别过头,下巴微扬高,不愿让泪水掉落,「笨蛋!」他骂道。语气是一惯的淡然。
是的,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笨蛋,她很清楚这点,无法反驳的清楚,下唇都被咬得有些肿了,可是她却不敢说出一个字。
「为什么不穿鞋就出来?走路也不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