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马车,像在追赶著什么,又像在逃避著什么。
已经有十七年了。
那个突然获知自己是养子的时节,就是在飞雪的寒冬。
而他就是在那个时节里,遇上他唯一想要的人,并且失去他。
韦廷痛恨冬季,因为冬季只有不快的回忆。
「驾!驾!」
韦廷再次催促马儿,路旁的行人瞧见他疯狂的模样纷纷走避,有的走避不及,还险些被撞上。
当马车戛然而止在尚书府前,立刻有僮仆出来相迎,韦廷将马鞭丢给他们,径自往自己的住处──凌霄阁走去。
进了门,他用放在屋角铜盆里的热水洗了手和脸,随后就脱掉斗篷及身上的锦绣棉袍,像被榨干似的瘫在床上,身上仅穿著素白的单衣。
韦廷的身形虽然瘦削了些,但却不失挺拔,炯亮的瞳眸散发著让人慑服的凛然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