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旁边的皮囊里倒了一碗水,递给宝珠。
“喝点水吧,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水碗更往前递了递,示意宝珠快些喝。动作大方而自然,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
宝珠伸出手,接过了那只粗陶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温热的指腹,那是一种带着薄茧的、属于常年拉弓握刀的手的触感,坚实而温暖。
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滑下,滋润了干涸的身体,也让宝珠纷乱的心绪平复了些许。
“你是中原人吧?”
斯兰盘腿坐直了些,身体微微前倾,见宝珠喝完了水,便自然地伸手将空碗接了过去,随手放在一旁,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
宝珠点头。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一个人跑到沙漠里的人。”他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直率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