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定响了好久、好久,铃声在整个房子里回旋不去,固执的非等著有人接听不可。
「喂!我是司烈!」
「司烈,」璞玉叫。声音非常非常特别。「你知道我打了多久电话?四小时,手指都肿了,破了。你去了元朗?」
「是。这么急有什么事?」
「我不能相信,但——真好,好奇怪好特别,我看到一张照片。」她说得很乱。「我知道,我想,或者对你有帮助。」
「我不明白,什么照片?怎么奇怪?」
「司烈,你的梦。」璞玉深深吸气的声音。「我看到一张他的照片。」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你在睡梦中?」他笑。
「不不,我睡不著,看到那照片就一直找你,」她再深深吸气。「他——我是说董恺令的亡夫,我看到他的照片。」
「那又怎样?」
「司烈,那人像你,起码有百分之七十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