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的打字机上也卷著一张白纸,所不同的是,在她的白纸上,处处都是黑字,密密麻麻的黑字。
这是使我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一个像阿玉般不愉快的人,却可以写得出这么愉快的论文呢?我呆呆的喝著茶,然后坐在地下,一手缓缓地抚模著我新做的貂皮手笼,一种很美丽而浪漫的浅灰,而且那皮草店的老板,非常地用了心思,做得十分美观,以致使我抱著这种手笼,像抱住一只猫般的快乐。
我叹了一口气,我实在太快乐了。一个人在太快乐的时候,是很难工作的。
可是我又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呢?我努力的想我的不顺心,但是又实在想不出来。而阿玉呢,仍在床上睡著。可是她的功课动比我进步了十倍哩。
我又喝茶,然后看电视。电视上演著默片,华伦天奴出来跟一个像玛丽壁福的女子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