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去,忽然看到有一个黄种女孩子在小径中手舞足蹈,伸开双手向天空捕捉雪点。
我立刻明白了,她是新生,第一次看见下雪。
我会心微笑,缓缓走过她的身边。
她有一把乌黑的长发,圆滚滚的眼楮,穿著件狐皮,修长双腿裹在牛仔裤内,加双高统靴子,神气得不得了。新生多如此。
等到日子长久,都会得不修边幅起来。
「下雪了。」她用粤语同我说:「我从来没见过真雪!」
「是。」我礼貌地答。
「小玫。」有人叫她。
那人是个廿四五岁的男子,神清气朗,声音中带著溺爱,「要迟到了。」他说。
我向他们两人点头致意,便去实验室。
对牢一个房间的管子瓶子,我长叹一声。
同学史密夫问:「为何不欢,中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