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半年余了,他的一切就得在这半年之间做个决断。
或者,那个执迷不悟的人是自己吧!为什么就非他不可,还偏得要这般寡廉鲜耻的痴缠著他爱自己?但说他不知羞耻也好,受世人鄙弃也罢,他只剩下这些时间了啊!在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够任由他离开躲避自己?
「你还有官职在身,怎么可以这样就离开?」贺鹏远试图安抚他。
「那我就辞官。」莫綮瑛毫不犹豫地道。反正官位本就不是他所乞求的,他只是想待在所爱的人身边而已。
「不行!你这么做太轻率了!」身为臣子,怎能这样说走就走,说离就离?
「为什么不可以?」他一双眸子盈满倔气,毫不退让。
「你跟我去也没用啊!」贺鹏远严肃的神色中带了些著急,「更何况,军营中无职者不得擅入,我不能让你去。」
「我住军营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