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寒点点头,望著芷云离去后,松懈似地呼出一口大气;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每当云姨一靠近,她就毫无由来地将自己武装起来。
严格来说,芷云除了极端娇宠依彤外,她该算是一位称职的继母了。从小到大,依寒虽不曾听她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但两人却刻意地保持著距离;也或许是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习性吧,她说话总是言简意赅,威严胜过慈爱。而在依寒印象中的母亲,总是轻言细语、温柔婉约,好温暖的。
想到母亲,依寒不觉羞愧起来。刚才云姨误以为她待在这里的理由是要向母亲祈祷;如果,她知道她会延迟参加茶会,只是因为害怕面对皓诚的缘故,她又会作何感想呢?
教堂里因人潮的散去又恢复了宁静,一下子空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