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的种籽均匀地撒于育苗箱的培养土上,再依不同的需要给予不同的湿度,然后整齐地排上架,今天的工作算是暂告一段落。
徐培茜满意地笑了笑,正挺直腰想好好地伸展一下筋骨,便听到母亲尖八度的斥声从温室外刮进来。
「那个死查某婴那是给我避到哪去啦?」徐母宛然冲锋杀阵的前锋,舞著鸡毛撢子,两脚跨与肩齐地堵在门庭,操著流利的台语大发响雷,后面则尾随著一群凑热闹的邻里乡亲。
「妈我……」该来的总是会来,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徐培茜仍是惊慌失措。为免伤及无辜,趁妈尚未看到康德前,她快手将他推到花架后。
「呃……」康德如坠烟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好抱著还拿在手里的花盆静观其变。
「你这夭寿仔唷——我就知道你在外面给我乱来!」徐母那一副精明样的脸正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