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下水系统运力不足,新闻和电视里到处都是路面积水导致交通瘫痪的报道。
吃过晚饭,两人在廊桥下看雨,潮湿的空气挤压人的呼吸极限。
裴淮年又端着酒杯,阴雨中,只有两盏昏黄的路灯。
他喝了一口,浴袍下的肌肉随着动作敞开一半儿。陶家舶克制着视线,努力专注于雨帘。
裴淮年侧过身将酒杯凑到陶家舶的嘴边,哄着他喝,说:“这一款是1996年的黑方,尝尝”。
陶家舶一时不察,冰凉的酒杯抵住他的唇,都君临城下了,他只好张嘴。
裴淮年眼里的蓝,浓烈,他扬起嘴角,摸了摸陶家舶的青茬。
“my good boy”。
夸奖孩子的话被裴淮年含在嘴里,说到半路就变了味道。
裴淮年垂眸看了一眼,知道陶家舶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拳头,半笑着不再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