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活泼就是活泼。」
「我想——是这些年的经历令我如此。」她吸一口气。「我不看开些,看淡些,恐伯早已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尤其——我刚从比利时回来的那一段日子。」
斯年默然。他自然明白慧心的意思,她变成如此不是全因为他吗?
「后来,我振作起来。我把自己折磨死了,也改变不了事实。对吗?那时我才二十三岁,我不能就此把自己埋葬了,于是我再走到阳光下。」
斯年仍是不语,他能说什呢?
「我发觉那也是件容易的事,我只要令自己忙碌,我只要不思不想,像个行尸走肉,痛苦也就麻木了,人也没那难过。」她又说:「于是我多说话,多点动作,多点微笑,其实我是个很不错的演员,真的。」
「慧心——」他的声音暗哑,情不自禁地紧紧握住了她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