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听见他在每间房间里巡回演出,连忙起身陪他。
我看他一眼。破例为他做荷包蛋。
这人很麻木,也不觉得什么特殊恩宠,双眼瞪牢财经版消息。
我在厨房花尽九牛五虎之力,浪费十来只鸡蛋,才煎成不散黄之荷包蛋。
假如通往男人之心的路是他的胃,那我连门儿都没有。我是世上最坏的厨子,我不是厨子。
他上班我洗头。最怕头发有油腻味,不小心给老板及同事闻见,名誉扫地。
一阵子有位中年太太来采访我,坐在我身边说话,头发有股异味,是油腻与体臭混合品,这还不止,张开嘴,口气也臭不可当,令我别转面孔。坐半日,她忽然取出刺鼻的药油,在太阳穴上点一点,姿势还顶骄矜,想表示她也可以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