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酸涩的眼楮,才发觉自己穿著大衣球鞋躺在床上。而且是星期日。要命。
我伏过去照镜子,眼楮红丝满布。
案母已经起床,母亲声音细细。
「没多久就回来了……约大半个小时。我瞧得没错,文思是规矩人。」说的明明是我。
案亲说:「唉,这些年,看她也受够了,无论如何总得支持她。」
「他俩看情形也快了。」
案亲在喉咙里发出一阵声音作为回答。
我趁这机会推门出去,「可有粳米饭油条?」
「神经。」是妈妈愉快地回答。
我吃了麦片鸡蛋再往床上躺,翻来覆去。红光满室,可怎么睡呢?」
起身出门去找文思,缓缓踱到他寓所楼下,那种三层楼的旧房子,因救火车上不了狭而斜的小路,因此逃过拆卸的命运。我站在他楼底下往上看。
走了近一小时,气喘,一身汗,但又犹疑著不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