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了恩典,朱缒只好带著那宫女往自己的封地——宁夏去了。路途漫漫,他无聊之下便跟她攀谈了起来,既然是他的侍女,总该有个称呼。
「你叫什么啊?」
「禀王爷千岁,奴婢贱名将儿。」
「将儿?」这名字倒是有趣得紧,朱缒随便问道:「你原本家住何处?」
她毕恭毕敬,有问必答:「我本家姓孙,跟孙继达大将军是本家。后来……后来……」后来的事她就不便说了。
朱缒心里有数,这马车之上,除了她和他,再无他人,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她不敢,他替她说了便是:「父皇在洪武年间诛杀大将,许多开国功臣都未能逃脱。你的父亲怕也是在此难中未能幸免吧!」
孙将儿默默颔首,忍不住掉泪,「因为父亲的缘故,我幼年时便入了宫。太祖皇帝时,我本是侍奉建文……呃……我本是侍奉逆太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