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姨家她才有归属感。
阿姨最高兴是这点。
办公室也一样,大房中再隔一间小房,秘书座位比她的舒适,她站起来时要挣扎一番,往往钩烂袜子。
那一天,秘书说:「何先生找。」
到了这个年纪,认识的人渐多,记姓名的本事渐渐衰退,「何什么先生?」
「何绰勉。」
「有这样一个人吗?」宁波茫然。
「江小姐,那是我们以前的公司秘书何绰勉。」
呵是,小何,那个小何。
「接进来接进来。」
秘书微笑退出。
「小何,好吗?失踪多年,别来无恙乎?」
何绰勉却感动了,「宁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宁波暗叫一声惭愧,急急施展她巧言令色的本事,「小何,你要是真想我记得你呢,五六年间也该写封信送束花打个电话,不必音讯全无,令人牵挂。」
小何支支吾吾,颇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