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哺哺骂著:「斯年太固执,太钻牛角尖了。」
「不能这说,他有自己的想法。」家瑞阻止文珠再说下去。「你不是他。」
「是,上次他给我写信,说他心情平静而快乐。」费烈说:「虽然这事很遗憾,但他平静、快乐,也就够了。」
提起斯年,大家都无话可说,只有无限烯嘘。当年的好友、当年香港最出色的王老五,当年教意心付出全部感情的男人——他们还能说些什呢?
「慧心,斯年送给你的‘悠然草’呢?还在不在?」文珠忽然想起。「你说要移植香港的。」
「在,当然还在。它——欣欣向荣,」慧心勉强抑制住心中的千头万绪,「已经从一盆变成几十盆了。」
「那不正像斯年在比利时教的学生!桃李满天下。」文珠开心地叫。对她来说,没有永驻的哀愁。
「一个哈佛的MBA教中学生实在是浪费。」家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