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蘭君只慶幸她沒听到他身上的攝魂術可經由她的血而淨化,否則以她待他的程度,還能不把命掏出來給他嗎?
但他——寧可自己死,也不願她為他而死。
獨孤蘭君胸口一窒,望著在他懷里蜷成一團的她,完全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原來,想帶她同行回到巫咸國、讓她喚他為相公,無非是對她的在乎啊。
「師父,你爹為什麼那麼恨你?」她扯扯他的衣袖,輕聲問道。
「我娘生我時血崩,身體從此大壞,他因此對我有恨。等到我娘身子快撐不住時,她私下要我快點離開,就怕我爹傷害我。剛好那時東羅羅國因為神官體弱,因而送上大筆銀兩,希望能有新神官上任,便將我派了過去。」他說得雲淡風輕,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