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穿上里衣,只两手进到袖里,扣子不系,衣摆不收,紧实的胸膛大咧咧晃在曲音眼前,又往床上一躺,眼睛半闭,好不悠闲。
等她缓过劲儿,他又开口了,“再给孤按按头,我头疼得紧。”
曲音知道他多半是假疼,但明日就要回府,眼下不敢得罪他。一回生,二回熟,椅子搬到床头,她袖子微微挽起,红玛瑙手串环在腕间,鲜色如榴花。
宫人逐渐退远。
屏风隔绝出一方小天地。
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人。
曲音确实有一套功夫,手法好,穴位找得准,力度适中,谢淮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打了个呵欠,一侧头,角度正能看见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天水碧的抹胸聚起一对鼓鼓囊囊,一枝浅红梅花纹飘瓣,起伏更添遐思。
睡意不仅飞了,他还口干舌燥,体内似燃起一把火,从心窝烧到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