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他定亲的第二天,整个人更加不好了,时常在夜中叫他娘的名字,连声说着“对不起”,说答应娘的事情没有办到。
有时也会蹦出有关计家的字眼,梦里话说不清楚,可齿缝间都是谨慎顾虑。
宋远洲在他父亲床前守着,父亲颠三倒四的话,听得宋远洲心头又冷又硬。
父亲还是走了。
在他定亲之后不到一月,就在愧疚、不甘与不安中撒手人寰。
白色的帷幔在秋风下晃动。
宋远洲跪在父亲的灵柩前,攥紧了手。
指骨噼啪作响。
计家... ...计英... ...
如果没有计家突然出现,父亲不过得了一场风寒而已,何至于一病不起,甚至仓皇离世?!
*
宋远洲看着计英,晃动的烛光下,少女站不住了,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
他冷声开口。
“计英,这是你应得的,是你计家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