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好,吃饭的机会多著。」
「你自己说的,下回请的时候,你可不能不到。」
是是是。先敷衍了再说。
我躺到床上细阅元震的信。
徐伯母过来寒暄,我装作没听见。
走过我的房门,我听见她说:「志鹃这份工作顶辛苦,可不可以换份较为轻松的,身体要紧。」
母亲答:「她说没有比这份工作更轻松的了,她一些女同学要熬到六点半才收工,都挨出胃病来。」
徐伯母诧异他说:「为什么不结婚?嫁人好休息。」
我听得既好气又好笑。她这副何不食肉糜的口气实在太天真,结婚同休息有什么关系?我亲眼见多少蹒跚的孕妇挤在公共交通工具里浮肿著面孔支持著去赚一份月薪,肚皮涨得可以看见胎儿在其中抖动,她们的丈夫在什么地方?也许他们是相爱的,但他帮不到她,是以她还得靠自己力气来应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