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只得把他接回来。
小孩十分有灵性,知道他的家与以前大大不同,如果不听话,会有麻烦,故此乖得如不存在一样。
幸亏他感觉得到母亲著实疼他。
还好他有一个有能力的妈妈,自力更生,毋须仰人鼻息。
自此以后,他很少见到父亲以及祖父。
倘若常春建议他跟母亲姓常,他不会反对。
今晚常春听了安福全这样一个电话,把新愁旧恨统统勾了上来,焉会不气?
怎么样应付,世上每一件事,都由她独自咬紧牙关,流血流汗,辗转反侧那样应付过去。
袖手旁观者众,谁来拔刀相助。
安福全有麻烦,居然来找她。
他吃撑了。
那夜她没睡好,频频替安康盖被子。
反而吵醒孩子,「妈妈,我很好。」
这算是客气的了,不消三五年,他也许就会要求出去外国寄宿。届时,恐怕一年只能见三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