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委屈地抱起她,频频安抚。
「乖乖,文文乖。妈妈抱抱……」她不禁微有怨言:「小孩子哪会知道?她不舒服当然哭,不然妳教她干什么?每次莫名奇妙,乱发脾气。」
钟威明知自己不对,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出了院后待在家里整整两个多月,他足不出户,把自己放逐在一个毫无秩序的世界里,莫名奇妙的发脾气、突如其来地坏心情,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眼的,也没一个人能够讨他欢心。他彻底变了,变得颓丧,变得粗鲁,毫无过去的一点样子。若兰忍耐著,而那耐性渐渐地、渐渐地被他磨蚀殆尽。
「哥,你这样子,安雅看了会多伤心!」
钟忆见他如此自暴自弃,终于忍不住,搬出了他最恐惧的名字。当初他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之后,斩钉截铁地吩咐钟忆不准告诉安雅,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