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乍見她的畫,狂喜與狂悲兩種情緒就一直在心中交雜。畫中的他,唇邊的譏誚談化了幾分、眼中的神情是自信與睿智的。她對他的愛,盡數展現在她的一筆一劃之中。在她的畫中,他連笑都像是個該死的英雄。
買下畫時,心疼她的痴執,卻更厭惡自己所帶給她的傷害。
那你來做什麼?
這個問題,一路上他反問過自己不下千百次。他不公平,他懂。他不理智,他懂。
但在今晨得知了那樣的一個消息後,他卻是無法忍受心中翻天倒海淹沒而來的罪疚感。
那樁案件,在正義的判定上,他並沒有錯。他錯的是不該有太重的道義感。
他知道不該來找她,但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心奔向她。
龍蘭祺克制著自己不去理會他的落寞與憔悴,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心問:「你怎麼了?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