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因为爹以为雪儿一家无人生还,所以……」段观波说得很迟疑,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段召宁面有愠色,起身大喝:「胡说一通!」
这小子怎这么没脑袋!
「是,孩儿知错。」段观波被吼得一头雾水,但看父亲怒气冲天,只好不问事由的先认错。
瞧著儿子俯首认错,好听点是虚心求教,讲实在是朽木难雕,段召宁不禁一阵头痛。
「直到现在,你还没想通。」按著犹疼的额际,段召宁颓然落坐。
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重,做爹的岂不清楚。观波的性子温顺,想法单纯,行事直率,若生在一般人家,可算是个老实可靠的年轻人,可是生在段家,只怕落了个段家基业不保的下场。
他不懂,不都说「虎父无犬子」,即使传不到十分,总有个六、七分吧,可是看看观波……
「唉……」又是长长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