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换过了,但是款式还是差不多,这种天气我与小平都还穿著毛衣,小平与我都比她壮健,她却穿得这么薄。她离我们不远,可是既不打招呼,也对我们没有兴趣。我与小平比起她,真还算是大俗物,既然来散闷,应该一个人来,如果来享受,也一该一个人来,我拉著小平,小平又拉著我,由此可知我们真是凑美,自视清高,人家才是风流不为人知呢,春光好就该么高兴一番。
小平也看见了她,她说:「我最羡慕第一个穿薄衣服的女孩子,人家还裹得密密麻麻,她已经飘飘出世了。又羡慕最后一个穿冬衣的女孩子,人家闪闪缩缩,她还是自由自在,我也学过,我什么都学了,可是学不成,那次差点要害肺炎。」
我说她,「你别过份自责了,连穿一件衣服也怪上半天。」
她说:「我不能怪社会怪人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