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单让你威风呀!」我把盒子递上去。
「我回去才看。」她收起了盒子。
「明天几时走?」
「早上六点。」
「你的时间真是宝贵,挤得这么紧!谁又救火似的等著见你?」
她只是笑。
「几时再回来?」
「不知道,九月半以前要赶回去开学。」
「还有两个半月。」
「想去日本,想跟妈妈一块儿去,她没去过日本。」
「你就憩一憩吧,小姐,别太奔波了。」我劝她。
她喝她的酒。
我看著她。
她说,「家明,实在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现在想来,不如不说,你是明白的。」
我也点点头。
有什么好说的呢。不外是这样的一件事。我不能为她离婚,她也没有叫我为她离婚,然后她到英国去了。两年后她回来成熟了,她说她仍然爱我,然而这爱是模糊了,镇静了,面对著面,我们说话吃饭,好像老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