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自言自语,长嗟短叹,酒吧柜台那头忽然传出轻轻的嗤嗤声。
是老庄示意她过去。
日朗走近,「干嘛?你不见我正忙著埋头自怜吗?」
「那是你每天例行公事,稍停不妨。喂,看到那个角落吗?」
老庄用小指轻轻指一指。
日朗也含蓄地用眼角瞄一瞄。
在天秤座最黑最黑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伏在小小圆桌上。
老庄作注解:「下午五时就进来了,开了一瓶白兰地,一直坐在那里,边喝边哭泣。」
日朗不出声,把身子稍微转过一点儿。
是个女子。
长而鬈的秀发云般垂下,几乎踫到地毯。
不用看她面孔,都知道是个秀丽的可人儿。
日朗纳闷地问老庄:「是生面人?」
「第一次来。」
「肯定?」
「你知道我对人面过目不忘。」
「本地人?」
「同你一样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