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马上赶去!马上!」她慌张地挂断电话,急忙奔回卧房收拾细软。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她不断地喃喃自语。「他不会撇下我的,不会的!」
她不敢去想「失去」的痛苦,但倏而流下的泪又提醒她心中其实是惧怕的。
「不,他不会有事!」
她抹干了泪,力图振作,三两下便将随身物带齐,然后迈著微颤的步子出发前往台北。
一路上,她无助地对著上苍不停祈祷。「老天哪,你得有眼呀!」说著说著,泪又淌下了。
台北的天空乌云密布,霪雨霏霏。古慈云直奔医院。院中白苍苍的景象和屋外的灰黑相较,显得极为刺目。
在柜台问了病房位置后,她连等电梯的时间都不愿浪费,立即奔往楼梯,如焚地小跑攀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古慈云终于见到长廊椅中那一对熟悉的人影——杨秋苓和褚群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