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老样子,教一份书,十年八年也没有升职。」她也问:「你呢?」
「在外国做苦学生,受了许多委曲,闲时想来,大哭一场,也不能二数清楚,人长大之后,对这一切也逐渐麻木,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她喝采。
在太阳底下喝啤酒,有种愉快的眩晕,我说话渐渐就造次了。
「平姐,听说你离了婚。」我轻轻说。
「没有,」她很爽朗,「我们分居,分开一段时间,想想清楚,也是好的。」
「现在他在什么地方?」
「回美国去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有没有见我小叔中.」
「小宝,你的脑筋怎么老是转不过来,我同你小叔分手,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他始终吊儿郎当的。」我说。
平姐微笑,不愿再置评。
我说:「平姐,你看上去,跟我当年第一次看到你,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