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太贵,除非收入超过六千元,否则连最起码的单位都租不起,为这个问题谈很久。时间晚了,她自己叫车子回家。
第二天,桌面又放著玫瑰花。
兰心问:「谁送的?你家的那束还没谢,这束送我吧。」
「拿去。」我说。
她笑:「多谢多谢。」
会是谁呢?这么破费。
何掌珠进来跟我说:「我父亲要替我转校。」
我说:「念得好好的——」没料到有这一招,觉得很乏味。都这么大年纪,还闹意气,把一个小女孩子当磨心。
我叹口气,或者我应该退一步。
我问:「你父亲是不是要我跟他道歉?」
「我不知道。」掌珠说。
「我来问你,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他的电话号码是什么?」我拿起话筒。
掌珠说了一个号码,我把电话拨通,何德璋的女秘书来接电话。
「哪一位?」
「我姓林,是他女儿的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