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青说下去:「这些年来,我们受够了气,这次我特意睁大双眼看个清楚,究竟怎样才合你们的标准。」
「算了,我们换个话题。」
「不行。」
「台青你讨厌。」
台青算起旧帐来,「七四年暑期我跟爸妈来港,在飞机场你一看到我就掩著嘴笑,还不是笑我那袭红纱裙。」
尹白记得那件事。
她只是没想到台青也记得。
棒了几年,她忽然心平气和,老老实实的说:「我不是挪揄你,那天你一出来,我母亲就叫:唉呀,台青象安琪儿,我马上自惭形秽,偷笑自嘲。」
台青意外呆住。
「那年冬天,我磨著母亲替我买了两件红大衣。事实上,自该年开始,年年我都穿红大衣,」尹白悻悻说:「你都不知那次见面对我有多大的后遗症,我不提就算了,你还与我算帐。」
「可是,我回家之后就送走所有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