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离解下斗篷往敞椅上扔去, 快速道:“病发的猛,只定喘穴不够,别慌,先把他扶起来,拿两个迎枕放在他身后垫高一些!”
说话的功夫,姜离挽袖,李同尘上前帮忙,很快将李策扶着半坐起来。
姜离倾身问脉,很快又吩咐,“把他衣袍褪下来。”
“啊?”李同尘一愣。
姜离回身接过怀夕手中针囊,一边打开针囊一边道:“把衣袍褪至腰间。”
李同尘这下懂了,立刻解李策腰带,又将衣袍扒开。
繁复袍衫褪下,露出李策苍白清瘦的上半身,他似有不惯,但如今病痛当前,连挣扎质疑的气力也无。
裴晏站在不远处,目光脉脉落在姜离身上,她今日穿一袭丁香十样锦妆花褙子,下着蜜合色竹纹褶裙,纤细的背脊笔挺,动作迅速,却并无慌忙之感,看着这样的她,仿佛世间一切病痛折磨都可被她素手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