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不明白归结为一种侥幸,侥幸于自己确实还不曾真的沉迷于他。
他只不过是她所宠爱过的众多的男人,之一,罢了。
可是在烟火消散,空气中满是碎裂的尘埃的这一个刹那,她觉得有些疼痛,是她不能理解的疼痛。
她闭着眼,双手下意识地、痉挛地攥紧了他的衣衽。他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杜微生的手滚烫。烫得她很想抽离,像是害怕自己会被他烧成灰烬。她猛然地睁开了眼睛,就在理智终于回笼的一瞬,她啪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后退数步。
赵光寿的声音嘈杂地响起,还有人离席惊叫,有人温言劝慰,有人四处奔走,有人探头探脑一切都像一场早已排演万全的戏,只等着她这一个巴掌扇落,所有的角色就全都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