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回,或者不回。」她说,「视心境而定。」
「我还是要回去的,我到伦敦来看你,我要你的电话地址。」我说:「你现在的心境如何?」
「不太好。」她说:「到伦敦大学英国文学系找我爸爸,一定有我的消息。」
「很多谢。」
火车在加里停下,我们下车,海风吹上来,她的头发飞扬著,更象一个小孩子了,打破钉的牛仔裤脏得叫人心痛,她转头看我,说:「这风,象唐的呼吸。」
「他不是上帝。」我问:「你还能再爱吗?」
她笑著按著心问:「心,心,你还能再爱吗?你还在流血吗?心?」她抬起头来,「我的心说,它不知道,它很累。」
我笑了。
我把她拥抱在怀里。
她用法文说:「爱情便是这样,我这么爱他,他硬是要把我赶走。」
我用法文说:「他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