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要是柳姑娘冻坏了,他还如何能做出好画?
「柳小姐,莫客气,你就披著吧!」说到底,还是他太贪心,「这么晚了,还让你坐著让我画,要是你再受了寒,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他此言一出顿时换来美人一阵朗笑,「骆三爷,真是太客气了。能让当世绝笔空竹先生为嘉子作画,这是嘉子前世修来的福分。」
她的笑容印著烛火,再加上这身皮衣裘装,典雅中藏著几分野性,更添别种滋味。骆鸢飞来了灵感,毛笔吸饱水彩,浓墨重彩画起他的美人图。
他的皮衣暖著她的身体,她的美映在他的画上。
烛成泪,天渐明,房里的女子却握著一把刻刀直到天明……
那夜,骆鸢飞没有回房而眠,之后一连几日他都跟柳嘉子独处空竹轩。骆府里还是飘荡著骆三夫人寂寞的身影,原来期待真的是世间最不划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