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头替他建立一个制度,如造万里长城,并且旧人手底下那班重臣也未必肯听我,麻烦不止一点点。
我同年轻的老板说了我的意见。
他叫我放胆去做,把尚方宝剑递给我,准我先斩后奏。
这分明是借刀杀人。
他自己要做红脸,便找我做白脸,我要是争气,便成为他新王朝的开国功臣,我要是做得不妥,他便把责任卸在我肩膊上。
真奸诈。
为一点点薪水,我实在犯不著如此尽忠报国。
心中犹疑起来,精神反而有寄托,只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想,也不闹搬家了。
照说这是个好机会,战败可以引咎辞职,作一次政治牺牲品,一旦跑出冷门来胜一仗,以后便一帆风顺可做重臣。
在这个当儿,天渐渐凉了。
我拉杂成堆,把旧衣服与姬娜借我的行头夹在一起穿,并提不起兴趣来买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