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的眼忽地转为阴森,睇著遥不可及的一方,似在回忆这十年的生涯。
「我苟活下来,十年来未曾为爹娘流过一滴眼泪,更不可原谅的是竟然照著关京扬那老贼的计划走,一步步摧毁我爹一生的英名,每个人都知道关朔山有个败家子,让关家彻底的蒙羞。」
他步伐不稳地走出小屋,外头阳光刺眼,照得他睁不开眼楮。
「我是个无情冷血的人。」他低头自嘲地笑著。
「若你是无情冷血之人,怎能弹出感动我的琴音?」那一曲是他压抑整整十年的情感,没有掩饰或添油加醋,是由他肺腑传递给她的思绪,他怎会是无情之人?难道这十年来他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吗?思及此,撕心扯肺之痛在她的灵魂深处蔓延疾走,烧灼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