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不远之处,一幢商业大厦的拱门底下,躲在柱旁,那处没有灯光,等闲看不见她。
她在那里观景,已经有一段时间。
她白的睑很平静,零度的气温下她穿得很暖和。
忽然之间,她身边响起一把声音,说的是中文,「往上爬真不容易是不是。」
她一怔,这是谁?
她转身一望,看到一黑衣男子在附近之处,头戴黑毡帽,帽沿压得低低,看不清脸容。
她无意同陌生人兜搭,故不出声。
那人又开白:「除夕,对寂寞的人来说,最最寂寞。」
她听了这话,不由得轻轻吁出一口气。
「我的名字叫陈大文。」
她朝他点点头。
救护车停下来,救护人士迅速搬出担架,把那红发青年抬上去,那鲁莽的年青人申吟几声,动了一动。
他没有死,他只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