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那么简单,那么容易说走就走,扔弃了所有誓盟、允诺?以哲不是这样的人,她坚信他说到做到,他答应一定尽快回到她身边、陪她、爱她,他就一定会回来,不可能连话都不貌就走——她不相信他死,不认为他死,也感觉不到他死去——当她看以战,就觉得以哲站在那儿。实在太相似了,这几天来有个可怕的现象,她甚至感觉到他是以哲。
这感觉是错的,他是以战,不是以哲,她要强迫自己分清楚。
每晚她也发梦。好梦、噩梦,常常吓得她一身冷汗醒来。午夜梦回时,以哲仍在的感觉尤其强烈,仿佛他就在四周——是魂魄归来吗?是继续那份未完成的允诺,回来陪她。
睡在以哲的卧房,她不觉异样,不害怕也不陌生,反而有种宁静安详感。这几天来不曾有过的宁静安详。
以哲的卧室布置得清爽自然,是间标准的男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