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迟行简懵了懵,立马去看他丢下来的牌面,“不是,牌这么好也不玩了?段哥,你开玩笑呢?”
段斯礼眼睑低垂,灯光交错下,他神情寡淡。
池夏花粉过敏这事,他是知道的。
追Galaxy乐队的人不少,经常收到粉丝送来的鲜花是常有的事情。
住进春和路78号后没多久,有私生知道了这处住址,还拍了照片发到网上。
粉丝知道他不太爱当场收这些,便将鲜花快递送来了春和路。
那会儿他不常回来。
只记得在某天的清晨,阳光熹微,他在乐队工作室熬了一个通宵,回来准备补觉,门一打开,本来逼仄的客厅处,挤满了各色鲜花。
池夏穿了一条洗到发旧的白色及膝睡裙,黑色的发散在肩膀两侧,胳膊纤细,蹲在那些鲜花旁边。
淡金色光线从窗外玻璃投射进来,木地板被铺出一层层细碎光芒。